因为参加县“两基”工作检查团之故，我走访了修文县五个乡镇半数以上的中小学。那里的办学条件，师资配备，教学状况的确亟待改善，但学校周围的环境实是美丽，如何协调环保与发展，不知为西部大开发而振奋的“公园省”人民是否已有意识？这种意识的赋予，教育负有责任。治贫与治愚必须相伴而行。
到达大屯小学的时候，孩子们已经围坐在操场，开始他们的联欢。欢庆的形式是卡拉OK表演。羞涩的学生们积极地报了名，竟有近100之多。没有挑选与排练，报名者皆演员。老师秉着公平的原则，让他们抽签决定表演次序。将近100个表演大约得花去大半天的时间吧，看似有冗长之嫌，但老师的开明却尽显其中，给每个想表演的学生以机会，而不是选拔精英为表演而表演。这些节目也许质量不高，但很多学生都成为参与者，不高明的参与者也比被动的旁观者快乐，表演的愉悦的确是一份很好的节日礼物。
去的第二个小学叫莲峰。与大屯小学相比，他们的做法是相对保守的。象常见的那样，音乐老师挑选了一部分文娱积极分子，排练了一台节目展示给全校师生。时直正午，骄阳似火，硬件的缺失就明显地显露出来，师生们都暴露在酷日下。他们的操场（一块黄土地）也是前不久才平整出来的。农村孩子对于自然条件的恶劣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忍耐，曝晒几乎没有妨碍他们对节目的关注。经过排练的节目果然要精致些，舞蹈、歌唱、相声都有板有眼。最美的节目是舞蹈——《让我们荡起双桨》。十个可爱的小姑娘以一块铺在地上的塑料布为“船”，倾心地演绎泛舟之乐，纯净美妙的童声在群山中延绵回荡。生命和舞蹈本身之美在这块没有霓虹灯的黄土地上显得鲜活而真实。北海的船，此处的“船”，北海的碧波，此处的青山在我眼前交织萦绕，让人感叹这首经典儿歌跨越时空的穿透力。无论什么都不能阻隔美和对美的追求，就象山里的孩子也可以荡起双桨。
洄水小学是最后一站。一个别开生面的趣味比赛是节日的主题，比赛项目都是农村孩子平日里爱玩的游戏，诸如：滚铁环、踢毽子、丢沙包、乒乓球等等。对孩子们来说，这些“土”游戏被学校认可和尊重是一件多么得意和快乐的事情呀。艰苦的条件下，乡下的老师自有其创建，谁又能说这没有渗透素质教育的神韵？
快乐的节日总是来去匆匆，也许，体验美与快乐不应只是节日的殊遇，而是教育应有之意，应尽之义。
 |
